投资30个亿,穷人干掉亿万富翁,人为了钱能有多疯

时间:2023-01-11 22:51:39 来源:电竞网

《鱿鱼游戏》太火了。

全网收视第一。

豆瓣推荐榜长期置顶。

奈飞直接定下第二部且为投拍韩剧豪掷32亿人民币。

作为曾经的影视从业者,我不得不思考《鱿鱼游戏》的魅力。

首先,《鱿鱼游戏》节奏很好,一共9集抛开一集一个游戏的快梗,另外三集片段式交待男主与其他群像的生活戏也很紧凑。

但还是要说,最后两集明显崩了,也许是篇幅有限,警察与黑老大哥哥的戏份像是走错片场一闪而过,男主强行洗白也不太说得过去。

但不妨碍它成为一部现象级的奈飞 “爽”剧。

没错,就是这个感觉,爽,我摸着我的良心,好多年了吧,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观感这样爽利的网剧。

那么,它究竟爽在哪里?

1.《大逃杀》+《赌博默示录》

《大逃杀》讲了这么一个故事:为驯服未成年,成年人发明了一个杀戮游戏,每年随机抽取一个班级的学生作为参与者,让他们在3天之内互相残杀,直至剩下最后一人。

2000年初问世时,人们看得津津有味。之后的20年,这类题材变成香饽饽,《饥饿游戏》《要听神明的话》《赌博默示录》相继登场。

为什么看“人类疯狂厮杀”会有一种变态的快感?

美国著名的神经学家大卫·林登这样解释:在大脑的“愉悦回路”里,一个重要的生化表现就是。从腹侧被盖区神经元中释放多巴胺,而痛苦的刺激也会产生相同的生化反应——也就是说,在人类愉悦的神经上加点痛苦,神经元会变得更兴奋愉悦,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爱看恐怖片。

到了《赌博默示录》,男主角从未成年变成成年人——伊藤开司,浑浑噩噩,一事无成,这个人设也最接近《鱿鱼游戏》男主成奇勋。

为偿还欠款,开司登上渡轮参加神秘赌局,上去之后他发现:参与者多是和自己一样的社会失败青年——这个设定与《鱿鱼游戏》参赛者身份一致。

参赛者(观众方的代入者)由青少年变为成年,参加甚至厮杀的意愿从被动走向主动。《鱿鱼游戏》对标的收视人群明显发生了变化,就连这几百人参加游戏的原因也紧贴现实——阶级差异、网络暴力、难民问题、社会不公……一切像是为在现实世界为金钱厮杀的底层量身定制。

代入感非常强烈。

游戏没有变,变得是人心。

从前,人们面对“大逃杀”这种极端环境还可拒绝参与或自杀。但到了《鱿鱼游戏》你会发现:这些人没得选,因为拒绝参与不会让世界变得更好,只会让自己被杀死,所以即便是错的,我也要参与其中,因为我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钱更是为了“活下去”——当每个人都有这种强烈的自主意愿时,斗兽场就形成了。

“无法逾越的社会阶层,底层的苦难,上层对底层的压榨剥削,为争夺有限资源上演的底层之间的主动厮杀”……

太真实了不是吗?

游戏里的人为了钱厮杀,游戏之外的我们其实每天也在为钱厮杀。更何况,在我们没注意到的地方,多的是将现实当做游戏一样活着的人。

说到底, “大逃杀”也好,任何游戏也好,无非是现实人生的缩小版,人生不也是游戏吗,结尾不都是死吗,参加哪个有什么区别呢?

但在你透过投屏观赏《鱿鱼游戏》时,你又天然的成为拥有上帝视觉的第三者——一如剧中坐在大厅、喝着红酒下注的富人,看底层厮杀的那个过程,你是爽的。

2. 故意把富人阶层塑造成傻逼

《鱿鱼游戏》其实就是一个巨鳄生活无趣了,设计了一个游戏,拿穷人的命取乐。

都能爬到金字塔顶端,手握世界稀缺资源,花2个亿就为取乐,这帮人得多牛逼?

不。

这部剧里的巨鳄都是傻逼。

他们一出场,每一个硕大的脑袋上套着让人不知该如何形容的到处Blingbling的动物头套,几个人扎成一堆对着大屏各种乱喷。

“69号没了,我选96号!”

光是嘴上开车不够,其中一个还现场耍流氓,猴急的要和卧底小警察赤裸相见。就,怎么看怎么像二傻子。

这就是掌握了世界98%资源和人脉的社会顶级大牛?

啊哈哈哈哈哈,有钱人原来都是臭傻逼——行了,我承认,作为一个底层,看到这儿的一瞬间确实有被爽到。

3. 导演起码耍了观众5次

《鱿鱼游戏》的制作团队好像也没想真把这剧作成经典,它要的就是一个“爽”,就好像你逛超市时看到一屋子琳琅满目的商品,做出购买的动作也就一瞬间。

一瞬间的高潮,一锤定音,有了点击率,剧就成了。

在《鱿鱼游戏》里,五个所谓的爽点都是“后知后觉”的,这绝对是导演的刻意为之。

第一,作为观众,以“上帝视角”观看穷人厮杀是爽的,但因为人物背景、人设过于真实,观众终会意识到“小丑竟是我自己”,毕竟现实社会里,残酷的“阶层斗争”每天都在上演,很多穷人都有仇富心态;

第二,老人手无缚鸡之力,被嫌弃,被看不起,被视为拖累又身患绝症——在本该颐养天年的年纪还要参加搏命游戏,这个角色一出场就令人同情。可谁能想到,他竟是幕后大boss,这场游戏的发起者。真是虐死人不偿命;

第三,把巨鳄塑造成臭傻逼,老实说,就剧里的那几个大boss,放在现实估计连文员招聘的面试都过不了,但导演故意这么设计,就是要你爽;

第四,把社会精英塑造成大反派且最后都失败。曹尚佑,首尔大学的高材生,不学无术,大坏蛋。黑衣人黄仁昊,前任游戏冠军,大坏蛋。

创作者的意图很明显了:看吧,社会精英又如何,读了一肚子书,还不是做鸟人——简直不能更令观众和舆论更满意。

最后,穷人的反杀与崛起。

巨鳄们嘲讽穷人,被卧底警察反杀;

老人(大boss)设计游戏玩弄穷人,结果他自己是真的得了绝症还死在高级病房,就连死前跟男主打的那个赌——“人都是看菜下碟,没人理会流浪汉”也输给了男主。

从肉体到精神,任你富得流油,作为穷人代表的男主和整个底层还是赢了。

最不可思议的是,男主在最后两集直接开挂,不但能力飞升且爱心爆发,轻轻松松闯五关还淘汰了精英发小,染了一头红毛,准备重返游戏找组织者算账——这还是那个无所事事、吃母亲养老金的巨婴成奇勋吗?

就算再惊心动魄的游戏,再见识人性人心,这个转变也巨大突兀,难以令观众信服——但这恰恰是你找回脑子以后才能发现的问题。

只图看热闹的观众,要给这突然到来的逆转爽死的。以往的“大女主”戏不都这么给人按摩心灵的吗。

现在,你大概明白它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爽了吧。

“大逃杀”的故事构架,“赌博默示录”的人物内核,手握最多资源的顶层,主动发起要底层玩命“456人只活一人”的残酷游戏,“底层的残杀,顶层的乐趣”——这几乎就是现实版的生存实录。

窘迫的经济,卑微的身份,看不到希望的生活……每每撩拨底层人脆弱敏感的神经,一层层地“虐”你,又突然天降奇迹,底层与顶层的决胜权在须臾之间快速转变——简直堪称“打一巴掌给一甜枣”的神还原。

通过不断的“虐—甜—虐—甜”,严格地遵循“在人类愉悦的神经上加点痛苦让它变得更兴奋”式的大卫·林登关于人类感官的解说,让社会人群占比最多的屌丝成功代入了ta自己。

说到底,《鱿鱼游戏》就是拍给社会的底层人士看的,让咱在游戏里先惨后飞——但你知道,现实世界是另外一种样子。

贴近你的生活,人设,最大限度地代入你,被顶层虐杀,嘲讽,讥诮,最后又反转飞升,实现从底层到中层甚至顶层的迁跃,不得不说,上厕所都没这么快和爽。

就好像,我昨天才进宫,今天就当了皇后娘娘。试问这样的爽,谁不爱呢?

但我还是想说,这类型的剧作(包括电影),还是三池崇史的《要听神明的话》立意更深刻,逻辑性更强,故事也更有说服力。

做剧不考虑(讨好)观众就没有基础受众,但局限于服务大多数,永远无法成为经典。但可能人奈飞也根本不想制作经典,仅仅赚钱就好了吧。

毕竟我们活着,都很想要赚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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